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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被顾灏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震慑住了，沅子凌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怯怯地回头瞟了眼站在茶桌边上的顾灏。
他浑身氤氲着一层薄雾，给人一种虽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感觉。
沅子凌咽了咽口水，开口问：“请问，是现在开始吗？”
“嗯。”他从喉咙里发出简短的回答。
“那我脱衣服了？”沅子凌问。
猛地，顾灏的眼神冒出寒冷的光芒，扫向沅子凌，并齿缝里挤出一句：“不知廉耻。”
沅子凌无力地翻了个白眼，问：“我怎么又不知廉耻了？那疗伤不是要脱衣服吗？”
“再说了，你当我是患者，就不会有这么杂念了。”
说完，沅子凌就爬上了床，见顾灏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有些生气地喊道：“能不能快点，别浪费时间，我很忙的。”
七七在侧房听到沅子凌这突兀的话语，脸唰地红了起来，她捂住耳朵，默默地喃道：“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陆知站在门外刚准备叩门，听到这句话，也僵住了身体，愣了愣，红着脸退了下去。
顾灏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蹙着眉头，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