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天蒙蒙亮,亭台廊庑昏沉沉像个七老八十打瞌睡的老妪迟迟不愿醒来。
二十一天养成一个习惯,在哪个位面的世界都适用,云迟照样起了个大早,就着暗沉朦胧的晨雾练完刀。
云迟兴致勃勃来到厨房,撸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场。
提起两根胡萝卜须须,打量一番后瘪瘪嘴嫌弃的丢在一旁。
比起落雪岭灵气充盈好似在灵泉中浸泡了九九八十一天的食材相比,玉楼水榭的萝卜青菜大火鸡委实平凡了些。
就这还是长老亲传弟子的待遇,若是内门弟子或者外门那些小萝卜头弟子,日常供给还要更低端。
身份地位是个好东西,当了二十多年少主她深有体会。
管你是旌旗飘扬野心勃勃,或是眠花宿柳无法无天,总有那么几个一根筋从脑门穿到足底的,把你当祖宗供着。
不光自己供着异姓祖宗,还得留下遗言,让自个儿十八代后不知道多少辈孙子的孙子一起供着。
美其名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经过好一通挑挑拣拣,终于从三个半人高菜篓子里,拣出七八根叫不出名字的菜苗苗。
紫光盈盈,一看便知蕴含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