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娘子迟疑了一下,随即咬牙切齿地答道:“不管是谁,只要敢害了我儿的命,本宫一定要他碎尸万段!”
官家缓缓地说道:“你也是不信啊。我儿出生后,我俩把他当成命根子眼珠子。你是片刻不离,一汤一水,都要先过口。他身边,都是我们最信任最可靠之人。闲杂人等,连门都近不了。外人如何害得了我儿?”
“可是官家,那苏珪出首说...”
“他出首说什么?汤药里下毒?你信吗?”
刘娘子迟疑着没有答话。
“朕问过太医,还有钱乙、温吉两位圣手国医。我儿是因为朕的身子骨弱,伤了本源,生下来就先天不足,比一般婴童要弱上数倍。极易受风寒...一咳嗽就是鬼门关。娘子,钱乙先生,可是我朝的儿科圣手。当年九哥幼时,九死一生,全靠钱乙先生医治搭救,才得以生还...”
刘氏嚎啕大哭,“别人可以九死一生活过来,为什么我的儿,还有我的女儿,却都救不回来?”
官家满脸是泪,坐在榻上,靠着靠几,身子瘫软。
他闭着眼睛,默然了许久,才喃喃地劝道:“娘子,不要哭了。这是天意。”
官家伸出手去,对着刘氏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