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荀茴。
这其实是敖羡告诉自己的,她看伤的眼力在夜色中没那么夸张。
“那怎么办?”苟茴小心的扶着人,声音里有了哭腔,“姐,爹和大娘要是知道你伤的如此重,一定会难过的。
我娘要是知道我又躲懒不跟着你,非抽死我不可,跑吧,我对不起你,不跑吧,我对不起自己。”
沈贯鱼注意到曹师兄他们几人,都不由自主的抿嘴,想笑却憋住了。
荀至半身重量放在庶弟身上,“茴呀,你怎的没有姐弟爱了?
说好的同甘共苦,一顿鞭子你就弃了你姐?”
“要是要是是假如的,我不会食言而肥的。”荀茴很认真的说。
就着姐弟俩人的没有边际的逗乐,一行人归队,说是看到了出口,只是……
“这么说,我们不管派出多少人探路,不出半个时辰,密林都会移位?”沈贯鱼看看天色,现在差不多戍时初,一年时间,她也学会了辩时辰。
曹近道颔首,“密林移位之时,里面设的陷阱就会发动。
明明近在咫尺的出口,我们就是闯不出去。
还是荀师妹与张俊合力,以内力轰倒了几棵大树,大家才没被吊在林中过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