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山说着说着动情起来,“老胡,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特别是农忙季节,每当我站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干着农活的时候,我心里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对,就是做一个不管天晴下雨,还是寒冬酷暑,都能穿着袜子皮鞋的城里工人。”
“你知道一个城里人的身份对我们乡下孩子有多重要吗?”
“老胡,你永远都会想不到,城乡差别带给我们心里巨大的阴影和创伤有多大。”
“可是现在,你知道这些被我们乡下人曾经做梦都在羡慕的城里人,过得怎么样了吗?”
许一山长长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如果你有时间,你可以去下面微服私访一下。你去菜市场看看,但凡在菜市场买最便宜的肉类,捡别人不要的菜帮子的人,他们可曾经都是奋战在衡岳市工业战线上优秀产业工人啊。”
许一山一口气说下来,说得把自己都感动了,他眼圈泛红说道:“老胡,不是他们不够勤劳,也不是他们想混吃等死。他们是没办法啊。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年衡岳市每年流失的人口都在上升?你再仔细看看,你会发现流失的人口,都是有学历,有专业知识的人才啊。”
他似乎在警告着胡进说道:“如果再不改变衡岳市的局面,衡岳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