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根绳子栓着的蚂蚱了啊。”
许一山道:“老曹,比喻不对啊,应该是一个战壕的战友。”
曹朝阳连忙说道:“是是,老弟你是读书人,会用词。不像我,我是大老粗,简单。”
许一山在撤职离开洪山镇后,镇里并没抹去他的痕迹。
办公室保留着没动,就连他的宿舍,也还保留着。
许一山没让任何人帮忙,自己拎着行李去家属楼。
宛秋靠在门边,嘴里叼着一根牙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上楼来,突然喊了他一声:“许一山。”
许一山抬起头,微笑着点头道:“是你啊,吓我一跳。”
宛秋亲热过来,从他手里抢过去行李,一边去开了门道:“你就这点胆量啊?两天前我就听说你要回来洪山镇,这不,终于等着你了。”
许一山有些尴尬,小声道:“你等我干嘛?”
“道别啊。”宛秋微微笑道:“这次我走了,以后也就不回来了。”
许一山吃了一惊问道:“你去哪?”
“汕头。”宛秋倒不隐瞒他,“我在汕头有份事做。去年回来后,本来没打算再去。现在看来,我是非走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