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邛城西南的山道中,一支两三万的兵马正在朝着临邛方向缓缓行进。
策马前行的黄元心中惴惴不安,他本是青衣羌人,自率部族盘踞汉嘉多年,本来受陛下恩重礼遇,钱粮赋税从不曾少缴纳给朝廷府库。
可近来大汉战事吃紧,尤其是那诸葛匹夫竟连发迁民令,欲要迁徙汉嘉郡四县人口充实汉中,如此自挖墙脚的行径,黄元断然不能接受。
一来二往,自己就把那诸葛匹夫给得罪了。
若是以往,黄元自是不会在乎。
诸葛匹夫虽然势大,但汉家朝廷也不是他一家独大,头顶上还有一位以恩信著称的陛下在位,即便自己惹得诸葛匹夫不快,自己挟治汉嘉郡四地民众也不惧这老匹夫。
可如今,听闻陛下在白帝城病危,竟要托孤给诸葛匹夫,黄元就坐不住了。
他深知,若是诸葛匹夫掌权,恐怕第一个收拾的就是自己。
青衣羌人的出身,治下汉嘉郡距离皇城成都仅二百余里。
黄元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已经是砧板上那块待宰的鱼肉了。
感受到生死危机的黄元,采取了儿子黄螟在耳边的鼓噪:“父亲,此时应该早做图谋,聚敛兵马攻下临邛,征发矿奴充实我军,再夺新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