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菱看着向苍冷漠的背影,牙齿狠狠咬住下唇,面色惨白。
她躺在床上盯着上空的帐子,直到眼睛酸涩却再无一点睡意,她心乱如麻却理不出头绪。
她的人生好像一直是这样,小时候她以为长大会好,进宫前她以为进宫后会好,现在她只觉得死了才更好。
夏青来的比纪菱想的要早很多,长久的胡思乱想抵不住药性的作用,她终究昏沉睡去,再一睁眼就看见夏青坐在床边。
夏青把玩着手里的小葫芦,其实她更喜欢平安福的,可是那平安福看着就脆弱的样子让她只能珍重珍重再珍重,到是这小葫芦自许中送给自己后就再也没有离身。
“醒了?要喝点水吗?”
纪菱感觉喉咙干热,但是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知道夏青或许已经全部知悉,她从未敢小看过夏青,为何如今她还能如此淡然。
夏青看她没有回答,径直走到茶桌上,伸手摸了摸朝外道:“让人送一壶热水来,今日当值的小宫女晚上提灯。”
纪菱听见了外面乔欢的声音,她的眼睛有些发疼,终于忍不住转向夏青,夏青还是到了一杯水过来。
伸手把她扶了起来,拿着杯子给她喂水,纪菱身子一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