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
二楼雅间的梅阁里,吴雍一杯接一杯猛灌。
心头的郁气好似渗入了四肢百骸,即使喝光樊楼的藏酒,都清除不尽似的。
想起那张明艳的脸,他心头一紧,又端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一侧的王羌一身红衣,急忙帮他斟满。
觑一眼吴雍, 王羌长叹一声,忿忿不平道:
“吴兄,照我说,你就该忘了那女子。
她有什么好?害得你被伯父训斥,吴妹妹也因为她被同窗排斥。”
什么红颜,照我看,就是祸水!”
吴兄, 忘了吧, 你瞧瞧, 倾慕你的姑娘一抓一大把,何须为了她在这里喝闷酒?”
吴雍左手支着昏沉的脑袋,侧首看着手里的酒盏,神色迷离。
“你不懂,她就是这樊楼的玉胜,戒不掉的!
不,不对,她不是酒,是毒,世间剧毒,一直折磨着我!”
吴雍闭上眼睛,仰头又灌下一杯烈酒。
王羌急忙端起自己手边的酒盏,“吴兄慢点儿,小弟随你一个!”
此时的他,脑袋也开始昏沉起来。
但远远没有吴雍喝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