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真住在一栋教学楼的楼梯档,母亲是从外地调来的,来得迟,家庭又有问题,挂靠的是集体户口,教工宿舍没有她们的位置。这里早晚非常安静,只是上下课的时候,上下楼人的脚步声如雷贯耳,但母女都已经离家了。
昨晚回家迟了,母亲问干什么去了,如果说自己与夏永山在莲湖划船,母亲不吓个半死才怪。尽管,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但要说起即将发生的,那才更吓人哩。让母亲安稳一天是一天吧。童真真什么也没说,只告诉她到冯有珍家去了,已经吃过晚饭。母亲以为她在冯有珍家吃的,也没再过问。
第二天,童真真依然如平常的时间,不早不晚踏着钟点走向班级。穿过操场,上二楼就是教室,窗口伸出一个女生的童花头,跟着缩回去,咚咚咚跑下来的是孟匀,轻声喊住她:“童真真,你,你不要上去啊。回家吧,就说……生病了……”
童真真奇怪了:“我没生病啊,好好的,为啥不能进教室?”
孟匀声音轻得如耳语:“班上……全是你的……大字报……”
她娃娃脸红得像苹果,长睫毛簌簌颤抖,全身像筛糠似的,这模样,童真真只见过一次,那是孟匀遭遇厄运的时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