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分,秘云深看上去好多了。没那么颓唐和伤悲,酒气也散了不少。
李吹笛轻轻敲着桌子问道:“你若不舍,为何不随络衣一起走?”
秘云深低下头。他在想他为何不随络衣一起走。
络衣虽是不辞而别,但是若是不舍,他完全可以一路找过去。
李吹笛和林兰楼一直希望他能平安回去。此时的秘云深要是能和络衣一起走了,他们也会松口气。
世上的路有千万条,可是在贵州想要出山,想要回到中原就只有一条大路。他完全可以顺着大路去找她。
此时的络衣是不是也在等着他去找她?
秘云深默默闭上眼睛,缩进了椅子里。
眼角又渗出泪来。他终于成了个真正的男人。
他长大了,懂了。
“别为难了,你也非池中之物。想来你是自己想过了,内心不知如何选择才如此崩溃。我告诉你,你此时无论如何选择你都是对的。我和兰楼都支持你。”李吹笛淡淡道。
是啊,这人世间大半的伤悲都是不知如何是好,都是因为两难,或者说因为希望两全而造成的。
秘云深满面倦容,眼睛微肿,但是听了李吹笛的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