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同安国公走入铺子,铺子里摆了个缺了把手的藤椅,藤椅上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正翘着二郎腿午睡,手里的大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
安国公从女孩子的讲述中听了一路,脑海中关于这位传承了千年的墨家铁匠铺已然勾勒出了一个寥寥的轮廓:一个空有手艺却因与世情不容而生意破落的手艺人,可即便如此,却依旧不肯“同流合污”,定是个性子严肃板正却有傲骨的人。
铺子狭窄,四面无窗,两人在铺子口一站,当即便挡住了大半的光线。
正在藤椅上午睡的汉子面上晒着的太阳被挡去了大半,顿时只觉眼前一黑:咦?今儿的太阳下山的有些早啊!到吃暮食的时候了?
被下山的太阳叫醒的汉子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本能的向铺子口看来。
待看到“令太阳下山”的元凶站在铺子口时,汉子打了个哈欠,嘀咕了一句‘我道怎的今儿的太阳下山下的这么早’,而后抓了抓稻草似乱糟糟的头发,说道:“两位客人要做枪啊!”
安国公的目光从汉子乱糟糟的头发移到系歪的腰带,而后又落到了穿反的两只草鞋上。
这般个不修边幅、随意邋遢的模样着实与他先时想的“严肃板正”没有半点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