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个还在襁褓里的孩子……这是要他帮忙带孩子教导孩子吗?可他人在军伍,便是阿颜是个男孩子也不便跟着,更别提女孩子了。
即便是觉得江氏族人不靠谱,可也不得不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无人相护的奔波当真不如留在长安了。
这一点江平仄能想到,江公自然也能想到。
“我留下了万卷藏书,还有一个姓张的大夫朋友欠了我一个人情,希望我的阿颜莫要辜负我这一番安排,”他叹了口气,看向江平仄,神情郑重,“阿仄,你能做的便是真正在这千万兵马中出头,只有你站的高了,才能护住我的阿颜。”
兜兜转转的委托相护居然只是这么一件事。
江平仄咬牙,带着少年的意气坚定道:“那是自然,我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哪好意思说姓江?”
“姓江的可不少。”他闻言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肆意而豪爽,一点都看不出是个中毒已深,即将油尽灯枯之人。
待到笑够了,离别之时,他才收了笑,淡淡道:“阿仄,帮我照顾我的阿颜,这是我平生最贵重的一件至宝。”
那些价值千金的字画于一个父亲而言哪比得上自己的掌上明珠重要?
只要他站的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