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刁云怏怏地回了京口,跟着大伯一起来到农庄上过冬,准备年前再去送趟厚礼。
看到刁锋进屋,刁云起身招呼道:“锋叔,你怎么得闲来小弟的住处?”
刁锋将抄来的巡江监募兵的榜文递给他,道:“杨安玄在悬赏募兵。”
刁云接过来看了看,笑道:“锋叔是想借此事做做文章。”
在刁云面前,刁锋毫不掩饰地道:“杨家害为叔丢了官,此仇焉能不报。”
刁云将纸张递还,眯起眼思忖着,自己与建武将军王绪数次相聚,都曾听他恨恨地提起杨家,王绪对杨家的怨恨犹在自己之上。
若能借此事打击杨安玄,王绪一定欢喜,说不定便能替自己引见中书令王国宝,来年任官之事也便稳了。
想到这里,刁云笑道:“锋叔,你随愚一起去见家主,此事要他做主。”
…………
傍晚时分,小渔船像只灵活的鱼儿轻巧在拐了个弯,驶进河岔之中,摇得身后的余波金光鳞鳞。
操舟的汉子二十出头的年纪,单薄的夹袄敞着怀,寒风吹得系发的丝带飘飞,却吹不动汉子脸上的坚毅。
船往里走了三四里,看得到建在水边的竹屋,有炊烟在小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