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此番一路引领他们到这儿的白驹。
只见他满脸通红,显然又是喝了不少,脸上却带着些许久违了的兴奋和高兴。
他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红袖和山青中间,打了个臭气熏天的酒嗝,说道:
“两位小友在这儿住的可还习惯?”
红袖捂着鼻子,挥着手,满脸的嫌弃,嗔道:
“不习惯,白驹大哥,能不能单独给我们俩找间屋子,成天对着这个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想干的公子哥,我快要憋疯了。”
“我……”山青张了张嘴,又识相地闭上了。
白驹哈哈笑了两声,说:
“红袖姑娘,将就将就吧,这屋子本是我和父亲住的,他已经出去云游几十年了,一直没有回来,这趟正好给你们俩住,我去和我四叔伯挤一挤,我也知道这不是……不是太方便,但实在没办法,过冬了嘛,留在芳青州的漓远人都只能窝在自己家里,空不出其他屋子了。”
山青看到红袖的脸上突然泛起了一阵红晕,突然意识到了,过了今年冬天,红袖似乎也到了出阁的年纪,是个大姑娘了。自己一直把他当作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没有顾虑这一点,实在有些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