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李蝉有些惊讶,座中褚生亦惊讶灵璧公主怎么认得这寡言少语的生面孔。李蝉说了声是,灵璧公主又说:“既然你穿绿袍,按规矩,合该你来作诗了。”
李蝉笑道:“我却没什么诗才,只会些丹青,拿笔来吧。”
他长身而起,来到阁中。仆人连忙在铜盘上点燃一盘新香,小心放上铜钱。
众人见这绿袍青年面孔虽生,气度却洒脱,又因灵璧公主认得他,便对他的身份有些好奇,一时间阁中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凝聚在那方寸的白纸间。
便见那笔毫涂抹勾勒,有秋山、孤村、城墙、街市、祠堂……
山中有乱坟,墙下有饥民,市里卖儿鬻女者,祠内人食人……
这一幅画,顷刻即成,众人观画,如临其境,不觉心生凉意。
座上的灵璧公主亦觉得有些不舒服:“你画这个做什么?”
绿袍青年一笑,“画雅事的人多了,画些不同的,也好博人眼球。”
“虽画的不错,却不合时宜。”灵璧公主眉头微蹙,“你去吧。”
诸生心中暗道这绿袍青年实在不识时务,错过了结识灵璧公主的机会,却见那绿袍青年拱手告退,径直出了宾香阁。
诸生愣神之际,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