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墨块,都是那制墨作坊产出的货物而已。
李蝉拿起一块药墨到鼻端嗅了嗅,闻见麝香冰片味儿,随口问道:“店家,这儿有墨仙人亲手制的墨么?”
“当然有。”店家见来客披着羊皮帔子,不像个有钱的主,但还是从柜底请出一方漆匣,打开,露出一块并无雕饰的黑墨块,“这便是。”
李蝉俯身一嗅,说道:“金蟾酥、黑熊胆、白虎胆、青鱼胆、赤蛇胆、白鸟胆、黄牛胆……”
店家愕然,能认出这是药墨的人不少,可一嗅便能将这“虹胆”用的墨材说得分毫不差的人,屈指可数。
他收起轻视的心思,赞叹道:“这位郎君好眼力!”
李蝉一笑,这墨块用材精巧,按着店里的墨价,至少要卖出上百贯钱。对藏家而言,这墨是值得收入阁中的珍品,对他而言,一则买不起,二则无用处。
他问道:“这墨于我无用,店家可知道墨仙人如今在何处?”
店家见这青年是行家,便没把这句话当成嫌贵的托辞,答道:“这玉京城里想找潘公的人太多,便连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踪,不过,近日潘公便回回到玉京,潘公常去参加文人雅集,郎君留心这方面的消息便是了。”
李蝉见问不出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