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李蝉手里的伞面被吹得倒卷起来,下一刻便散了架,他衣衫猎猎作响,发丝狂舞,目光顺着那伞皮,逐风而去,混着被掀飞的草皮,将林木摧折。
这狂风暴雨,仿佛要把整座鹿鸣山犁一遍,将石皮都翻卷过来,冲刷殆尽,丝毫没有停歇的势头。
但只过了几个呼吸,风雨便戛然而止。不光山崖处,其他地方的雨也停了。
李蝉望向崖前,月色清朗,那老者与月下之人的身影了然无踪。
他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笔君简略道:“他多年前,被一对手击败,有了心结。如今想解开心结,对手却已死,于是来找我,与那对手再斗一番。”
“人呢?”
“入画去了。”
“就这么没了?”李蝉挑眉。
“他何时胜了,就出来了。若不然,便是自困于画中。”
李蝉松了口气,这老者是个好说话的性子,性子也热情温和,若就这么没了,着实让人不太好受。
玄都城里,镇西王韩克望着总算老实下去的神钧剑,同样也松了口气。他眉头却仍未舒展,回到府中,马不停蹄地撰写书信。
那千里之外的游侠儿,缓过神来,追出屋外,在巷中捡回断剑,如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