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通。这磨镜老者却不一样,头回登门便看穿箱中的妖魔图画,这回更是一眼看破,这柄纸剑里藏着眉间青。
李蝉想不清楚对街这位磨镜老者的来历,知道再琢磨也没用,至少眼下看来,对方没有敌意。他走到聂空空的身边,把玉簪交到她的手里。
聂空空那天得知聂尔的死讯,又是与阿娘争吵,又是摔坏了陪伴阿娘十余年的琵琶,又亲眼见到阿娘死去。情绪大起大落,哪顾得上那簪子。这回再见到,这簪子更是变了模样,只觉得眼熟,又不敢确认。
李蝉轻声道:“这是三郎的遗物。”
“嗯。”聂空空瞅着那断处,心中涌起一阵悲楚,不敢捏紧,怕它又一次断了。又觉得握得太松了,这簪子好像要从手里掉出去,便递还给李蝉,低声道:“阿叔帮我收着吧。”
说罢转身回到院中,执剑深呼吸一会,又练起刚才的剑式,不再望那玉簪一眼。
李蝉接着玉簪,观看少女在无月的夜色下练剑。沉吟半晌,回到屋内,端详玉簪。片刻后,他翻开那份薛家的曲谱,忽又抬头看窗外。只见一只白猫从邻舍跃到屋顶,嘴边一圈儿毛发被燎得焦黑,却隐约可见滋润的油光,那肥壮身躯似乎也更大了一分。
白猫跳到灯光难至的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