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的当红头牌都在湖中的水榭别院,花魁也不例外。
主楼和别院之间没有修路,前去留宿的客人只能通过坐船前往。
楼里特制的花牌就是能够通往水榭别院的凭证。
下人们将喝得醉醺醺的女子送入了早已安排好的屋子后便退了下去。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
刚还扶着门框一副站不稳模样的女子直起了身子,脸上虽带着几分醉意,可漆黑的眼眸里早已恢复了一片清明之态。
屋内陈设华丽又精致。
空气中散发着甜腻的熏香,闻着让人脑袋有些昏昏欲沉,身体一阵酥软,似乎还掺杂特殊的功效。
苏成芮路过桌旁时,手指状似无意拨过古琴上的弦,发出一声悠扬单音。手收回时,却是将搁在一旁的香炉打翻在地。
巨大的声响将里屋的人吓了一跳,紧接着响起悉悉索索,类似于布料摩擦的声音。
苏成芮绕过屏风,一眼便瞧见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长得很美。
未施粉黛的脸泛着微微的红,如清晨沾着露水绽放的海棠一般,媚骨浑然天成。他双手被绑在床头的柱子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