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好跟着一起目送自家马车离开。
马车上,谢文惠面色沉重地看向谢澜。
陈氏拍拍胸脯,松了口气,“咱们可从来没哄骗过宁儿,幸好我适才没有出去,否则瞧见了她,我可撑不过一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早先亲家突然来信说肇台旱灾严重,恐延州毗邻的壬州会有流民涌入,多生事端,叫我先送了宁儿去张家。果然如其所料!”谢澜眉头紧锁,脸上一片愁云惨雾,“只是这肇台的灾情,咱们洛台也无暇顾及。现下,我们延州百姓靠的都是这几年积攒的粮食度日,也不知能撑过几何呢。算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如今延州境内尚且不安生,处处都是动乱的危机,衙门都压不住了,此时绝不能叫宁儿在这地界犯险。”
“母亲思虑周全。”谢文惠点点头,“孩儿已命商行的掌柜多加留心上头派过来的督察官员了,若是有疑似京城来访的人士,会一早给我们传消息。”
谢澜摆摆手,“不够!你去给你的兄长族中,还有生意上有往来的商户都传信儿,尤其是客栈、酒楼家的,叫他们都注意打探风向。这次督察,怕是不会太平。我总觉得心神不宁,还是叫宁儿在张家多住些时日,待避过这个风头再与她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