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膝盖上,托着一块血迹斑驳,残破不已的旗帜。
“咳……”
强压着口鼻,血从口中涌出,顺着指缝滴落,滴嗒在了破旧的旗帜上。
就这样,静静的坐到了东方天穹微微亮起。
在他的旁边,竖着两条细长木杆。
其中一个木杆上,是一个微小的录像设备,正对着山包下面的荒原。
熊老头将另外一根木杆拿过来,将手中残破、血迹斑驳的战旗打了起来。
破军!
战旗迎风猎猎。
干枯如鸡爪的手抓住旗杆,熊老头站了起来。
小黑狗在旁边呜咽叫唤。
他拍了拍小狗子的脑袋。
“记住来的路了吗?”
“呜呜……”
来到摄像设备前,再次仔细检查了一下。看到设备完好,熊老头左手抓着战旗,右手握紧大刀,朝着山下走去。
他的伤,伤在内脏,无药石可救。
破军营的人,不应该病死于床榻之间,要死也要死在战斗的路上。
山下,就是当年三千破军死战之地。
几十年了,到归队的时候了。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