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等一会吧。我自己去......”
若带着方严一起过去,阿羞担心风言风语,便想让他留在家里。
“院子里冷,你去我屋里待着呀。”
出门前,阿羞交待道。
在这个湿冷的季节里,阿羞的卧室里也没比外边暖和多少,仅是遮风而已。
方严在椅子上坐了会,冻得直跺脚。
这间卧室还是老样子,除了旧书桌上码的又高又整齐的书籍和作业本,乏善可陈。
方严随手捡起一本作业本翻看起来。
“老宅朽破,去年晚秋时堂屋塌了半边,大半年来一直无力修葺......
后院里却‘荠麦青青’,早已过膝。
高考临行之际,瞥见转角处一窝红艳艳的芍药迎风摇曳,已经有小臂粗细。不禁鼻头一酸,忽然想起那首《扬州慢》:“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斗转星移,逝者如斯,草木无情,不解凡忧,所谓念者,伤情人矣......”
不知是阿羞的随笔还是日记,应该写于高考前后。
方严能看出来,阿羞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对‘逝者’的思念。
她,当时大概是想妈妈了吧......
类似这样的作业本还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