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的门虚开着,墨司寒顿了顿步伐,难以迈开脚步。
每次墨司寒回来,她就会反复纠缠孩子的事情。他告诉过她孩子在医院,可她非不信,说他骗她。
依照墨司寒原先的计划,他是想编造孩子的死讯以此来打击祝无忧,眼见着她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他有点于心不忍了。
屋子里,满室寂静。
祝无忧躺在床上,空洞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连眨都没眨一下。
昨晚她又梦到孩子了,她梦里的记忆好像一直就停留在生孩子那一天。
“深呼吸一次,再用力。”医生提醒她肚中的胎儿可能会缺氧。
祝无忧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声嘶力竭地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明明,她已经很努力了。明明,她做了她应该做的。
可为什么孩子还是会出事?
一想到这,祝无忧的情绪如洪水猛兽般泄闸,两行的清泪止不住往下流。
“吱!”
门被推开了,墨司寒不声不响地走了进来。
床上的祝无忧原本像个活死人,这会迅速起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追问他:“孩子呢?”
墨司寒被她看得有些发怵,淡淡地回她:“在医院。”
祝无忧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