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不好听,可我也不想骗你。看看外面现在的情况,你们厂就算是有新设备也不一定撑得过千禧年啊。”
周俊康低头沉默了,不一会儿就颤抖着肩膀,孙佩云的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霎时声泪俱下。
“孙行长。”
突然,一道稚嫩的嗓音响起,孙佩云和周俊康齐齐往姜蔓那头看去。
丫头满脸天真,说出来的话语却是游刃有余,滴水不漏,“我认为,倒不是不能贷款给周厂长。”
孙佩云听着黄毛丫头的话,一下来了兴致,眉梢轻轻挑起:“哦?怎么说?”
“据我所知,全国有不少企业都已经归为私有,也就是卖给了私人企业家,一是政策问题,再就是原本的企业制度已经不适合该企业发展了。”
“啊,这跟我贷款给周厂长有什么关系呀?”
孙佩云故作语气刁钻,实则背地偷着笑,这丫头看起来懂得不少呢。
姜蔓道:“既然要贷款,那肯定要抵押。如果周厂长愿意把钢管厂以及钢管厂的土地抵押给银行,约定时间银行没有拿回本金和利息,到时候钢管厂解散,根据通货膨胀以及土地溢价来补给管理层和所有工人的安置费,这样一来,双方都不吃亏。”
孙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