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她往墙壁走去,那身体竟毫无阻滞,眨眼就穿了透。
她走在甲板上,夜色如墨,她也如墨,与夜色融为一体,根本无人能看到她。
刚到二楼舷梯处,她见一丫鬟煲有参汤,正抱向二楼,要给那段老夫人送去。
段老夫人自两年前,便有饮参汤而入眠的习惯。若无参汤,那一整夜必是睡不安稳的。
丫鬟端汤上楼,老夫人房里的大丫鬟忍不住就责备起来:“今日怎这么晚?须知耽误了老夫人休息,你可担待得起?”
小丫鬟垂首不敢言,只道下次注意。
支走小丫鬟后,段老夫人倒也宽厚,就与大丫鬟说道:“杜鹃啊,我此时也无困意,也算不得晚,无需责备她们。如今不是在家里,而是在船上,必是多有不便。一些小事,就无需苛责了。”
杜鹃端汤送来,道:“老夫人可不能太惯着她们,一旦惯着她们,她们就会得寸进尺。大官人说的,无规矩则不成方圆。咱这些做下人的,守规矩才叫本份哩。”
段老夫人闻言笑了:“你倒是把你家大官人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杜鹃啊,若我没记错,你年岁也是不小了吧?”
杜鹃似听出了段老夫人有甚么意思,脸儿当即红了三分:“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