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八点,病人大多已经起床,十二楼的人流相对稀少一些,满是消毒水味道的走廊,明晃晃的日光灯,白衣年轻但并不如何漂亮的护士们,张彻行于其间,走得漫无目的,就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
老爸只模糊说过,萧永川伤情稳定后转到了十二楼疗养,具体哪个病房,他也不知道。
兜兜转转,来来去去,一张张面孔自眼前走过,迷惘、麻木、惺忪、憋闷,众生相的画卷翩然展开。他感觉脑子有些闷,尽量往无人的地方走,路过空旷的转角,一条笔直的沿廊约莫十米,两边天窗都有光。
病房外有蓝色的塑料凳,一排排,却只在左边第一个房间外坐了一个人,张彻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那个坐着的中年人垂头倚坐、眯目瞑神,仿佛睡着。
水磨石地板上,碎纹沾水,有些滑,他尽量拖曳着拖鞋,为避免摔倒踮起脚尖。
这样的走法,同时也不会发出什么声音。
就在伸手推向那张门时,他的右手被牢牢抓住,中年人锐利如鹰隼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几下,才缓缓道:“小同学,这里不是你的病房,你走错了。”
好身手,好敏锐!
张彻心底一惊,在他发现中年男人醒来移动的同时,对方已经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