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了一个学校,最后交到的朋友也寥寥无几。那个小时候唯一能说说知心话的人儿就愈发有种不同寻常的意味了。
张彻从接到的信中,看到燕芷兰经历了少女的心路历程,成长中的叛逆期也好,中二时的死文青矫情范儿也罢,都毫无保留地对他敞开分享,如同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树洞。这样的感觉是奇妙的,也是不健康的,他知道,燕芷兰大概是在长年离别的过程中,凭着记忆中那点儿内容,将他美化虚化,并渐渐地竟然有了一点知音相慕的味道。
小时候,对燕芷兰来说,他最多就算一个比同龄人懂得更多的奇妙小男孩儿,二人的身高差在那摆着呢,跟爱慕什么乱七八糟的扯不上一丁点儿关系。而现在这样的发展,明显是不健康的,人本身就有一种个人崇拜和神化的意识倾向,长久下去,当她真的看到了张彻,发现他不是自己长久以来想象的那样儿时,现实与理想不合,这样的信念崩塌对一个人的精神损害非常大。
还好,燕芷兰大概也渐渐明白这一点,并在这次的来信中写了出来,要与之作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