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一直努力的靠近梅兰芳。
然而,这个梅兰芳,还是有其形而失其魂,似其貌而无其神。
梅兰芳应该是一个温柔的抵抗者,要知道,梅兰芳抵抗的不是某个人,某种势力,某样困境,他抵抗的是一个时代。
首先,要抵抗京剧从“老戏”向“新戏”转化时候,来自业界同行、广大票友的普遍置疑,甚或是明枪暗箭的诋毁,背负的是“输不起,一输就永不翻身”的压力。
其次,要抵抗戏子从“下九流”向“有身份”转化时候,来自包括鲁.迅、胡.适等人在内的文化巨擘、社会主流声音的蔑视与不理解,背负的还是“输不起,一输就是永不翻身”的压力。
梅兰芳所抵抗的,是当时社会上的绝大多数人,他一个人走在时代最前端的时候,整个时代都在拖着他往回走。
仅仅“温柔”是抵抗不了的,支持他拖着时代朝前的,必然有一股内在的无比坚定执着的力量,然而这在黎名身上看不到。
黎名还是那个黎名,那个《甜蜜蜜》中的黎小军,那个《半生缘》中的世均,只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知识分子,不是一个披荆斩棘的斗士,他学会了梅兰芳的妆容,学会了他的身姿手势,甚至学会了极具专业水准的京剧的身段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