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永,早在《垃圾场》中所预言道:有人减肥,有人饿死没粮。
当他在舞台上声嘶力竭地喊“有没有希望时”,一些人害怕了,就像鲁迅的投枪刺穿那一堵堵纸糊的城墙一般,现场的灯忽然被打得特别亮,音乐声停止,沉默是爆发。
还有那首《钟鼓楼》中,有句歌词“是谁出的题这么的难,到处全都是正确答案”。
多么讽刺!
“燕京的钟鼓楼上,有一只石雕的麒麟,在那儿站了几百年,默默地凝视天空、土地和人民,似乎总在等待。有一天,会有一阵大风吹过,它会随风飞起来。”
何永这样说,只是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飞走,彻底地飞走飞远。
他们已经成为一个时代的代名词,却难以拥有接下来的时代,他们像是94年映在脸上的灯光一般,过了,就熄灭了。
中国,终究不是摇滚的乐土。
中国摇滚比西方摇滚生得晚,死得早,其实,它到底有没有活过,要回答这个问题,恐怕他们这些痴迷了半生的摇滚老炮儿都会觉得恍惚。
依稀还记得八十年代燕京工体那个沸腾的夜晚,那个穿长褂,弹吉他的青年,那个高歌“一无所有”的邋遢男人,那就是中国的“摇滚教父”崔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