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铮看到了自己影子,渴望被宠爱、总是落入孤独、总是为自己活得好点儿而尝试改变,就像是幼儿园里的那些孩子总是渴望得到那些小红花。
这些小红花们尽管只是一些薄薄的纸片,但却代表了人类社会普遍推行的奖惩机制。
或许几乎每个人都曾是方枪枪,都留着离经叛道的小辫儿,赤裸着身子,托起充满野性的小豆丁,在漫天梦幻般的雪花中向冰冷的大地撒上一泡温热的尿液。
正如卢梭在《一个孤独者的散步者的梦》谈到的那样:我们一生下来就进入了一个竞技场,直到死亡的时候才能离开,或早或晚。
方枪枪们终究无可避免地被强行推入“小红花”机制,开始想要接受它、适应它、成为它的一员。
在电影里,他把那张轻薄的红纸片精心包裹起来藏于怀中,幻想在那方狭小的“奖励榜”上,自己的名字后面添上一个又一个鲜红的筹码。
融入的过程是必然的,怀疑的可能同样存在,在汪如海那个当部长的父亲在语境中出现伊始,方枪枪的挫败催生了他对机制的质疑。
至此转折,小红花堂而皇之的权威性不仅遭到了削弱,甚至变成一朵骇人的恶之花,于是反抗的议题自然而然地升腾起来。
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