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谕,他从反抗,到按照神谕的命运路线行走,是一个违背人发展而倒退的过程,简单的说,他成了神的奴隶,甚至放弃了反抗,《无极》中的光明看似成就了人的高贵,实则成为了神的傀儡,失去了震慑人心的悲剧力量。
而昆仑的人设,是一种悲剧中的全新角色,他似乎冲破了命运枷锁,可以穿上黑袍带领倾城回到命运抉择的最初始,这一看似充满希望和对抗的角色,让陈恺歌在试图构建一种崭新的悲剧文化的时候又走回了“大团圆”的剧创模式,因为真正的悲剧里,人永远无法战胜神,也永远无法战胜命运,人只能被毁灭,而这恰恰是人的高贵,在反抗的过程,而不在结果,面对命运的丑陋、痛苦、冷漠无情,直面它,忍受它,这才有洗涤净化内心的作用,而《无极》选择的大团圆的悲剧,让人与命运对抗之间的冲突无限的弱化,甚至显得幼稚可笑,无法让观众面对真正意义上悲剧所带来的对生存的恐惧与担忧,也无法让人感觉到坚强和勇敢。
所以《无极》离真正的悲剧,还差隔着杯具的距离。
如果中国也有什么金酸梅奖,那么《无极》肯定是这一年的头名,甚至可以说,如果要评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来的十大烂片,估计《无极》也能榜上有名。
陈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