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方是一张带笑的脸,这笑中又有几分关切。
我看着他拎被子的手,质问道:“赵沅,你这是作甚?”
不知为何,自打师父方才同我说了那番话,我心里忽然对他多了几分芥蒂,害怕自己的真实身份被他发现了。
他表情有些无辜,道:“没……没想作甚。”
我将他的手拂开,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道:“那你揭我被子干嘛?”想了想,又道:“你不会还怀疑我是个女子吧,所以用这样的损招。”
他双手叉腰,冷冷道:“我赵沅会是那样一个人?”
“谁知道呢?”我撇嘴道。
他一下子皱紧了眉头,指着我道:“你!”火气却没发出来,转身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说道:“我方才进来的时候,见你踢了被子,正要给你盖上的。”顿了顿,又道:“我一直待朱贤弟为朋友,没想到朱贤弟竟然如此看在下。”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我缓了一会儿,明白过来自己方才的反应过激了些,有心想跟他说些好话、道歉时,他又负气走了。
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脑袋的确不大疼了,身子也没有之前那么热,只是软绵绵的,没怎么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