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冷漠态度,使罗兰感慨良身,换做是在远东,就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事。
安东尼·福格尔的经历可以作为佐证。当初他还以帝国富家公子身份自傲的时候,寇拉斯堡的社交界对他紧闭大门,直到安东尼觉察到人们自然流露的民族情感和强烈的国家意识,顺应时势公开登报声明改换国籍,装出一副弃暗投明的姿态才赢得远东人的谅解,得以敲开寇拉斯堡上流社会的大门。
作为远东民族解放运动的推手,罗兰无法简单评价上述两种观念孰优孰劣。“民族主义”固然有其狭隘的一面,却能够凝聚民心,形成一股为国家富强、民族崛起而上下一心团结奋斗的精神动力,有利于改变远东当前贫穷落后的弱势地位。亚珊帝国贵族与资本集团的“国际主义”观念当然有其宽容开放的优点,但是有资格跨越国界谋取利益而不失体面的人毕竟只是两亿帝国民众中的极少数,广大中下阶层在这个问题上显然与前者存在矛盾。这一矛盾在和平时期不易觉察,而当国家处于危急关头便会爆发出来——朝野上下不是一条心,各个利益集团貌合神离,各打各的小算盘,终将酿成巨大的后患。
由韦恩斯坦家回到亲王府,罗兰洗漱过后给父亲写了一封信,考虑到信笺被拦截的可能性,他以尽可能含蓄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