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大雪终于放晴,遍地积雪反射清晨的阳光,亮得直晃眼。
彼得对着初升的朝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迎面吹来的冷风带走身上残存的睡意。
弗拉基米尔在门旁摸索了几下,手中多出一支拐杖,他提起拐杖朝前方路面点了点,试探过后向前迈出一步。
彼得连忙跟上去搀扶,却被他挥手甩开,自信地说:“不用你扶,这条路我常走,闭着眼睛也来去自如。”
彼得担心地望着他,直到弗拉基米尔持杖走出老远才快步追了上去,钦佩地说:“你可真行啊,弗拉基米尔哥哥,真的可以独自行走!”
弗拉基米尔笑了笑,“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视觉,听觉和触觉自然而然会得到更充分的锻炼,学会独自行走并不难。”
“这种事也是讲天赋的吧?你在失明之后照样可以雕刻版画,一般人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彼得感慨道。
两个人一路闲聊着穿越小巷,登上木桥。过桥的时候彼得有点紧张,紧贴在弗拉基米尔身旁准备随时拉住他,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弗拉基米尔走得很稳。
走到桥中央时他停下来,侧耳聆听桥下的水声,问彼得:“天这么冷,河面怎么还没有结冰?”
彼得趴在桥栏上俯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