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国家唯一能够迫使那位老圣徒低头的只有我们的皇帝陛下,可我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不把培罗基金会的管理权交给弗兰克,难道陛下信任格里高利超过自己的儿子?”
齐格蒙特摸着下巴沉吟,“陛下的心思我也猜不透,他与格里高利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或许他内心深处也看不惯年轻人大刀阔斧的改革,怀恋旧时代的秩序,想让格里高利制衡一下弗兰克,稳一稳这匹年轻气盛狂飙突进的骏马。”
“弗兰克殿下是培罗选民,有改变时弊的勇气,更难得的是不摆皇太子的架子,尊重有才能的人,跟平民百姓也能相处融洽;格里高利阁下德高望重,是当世公认的道德楷模,活着的圣徒,传统的捍卫者,如果年轻的选民与老成的圣徒能够亲密合作,对于我们的国家和教会将是莫大的福音,可惜……”齐格蒙特亲王没有继续说下去,视线越过穆勒伯爵肩头望向宴会大厅门口,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不知何时,一个老头出现在宴会大厅门前。他又黑又瘦,微有些驼背,紧握权杖的手掌大而有力,手背凸起蚯蚓似的青筋,看上去像一位田间地头随处可见的老农,穿着一件土里土气的麻布祭袍,浑身上下唯一与大厅中奢华气氛相称的是他手中那柄散发出浓烈魔力波动的金色权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