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初停,虫鸣鸟叫驹隐没,天地间一片寂静,所以司徒玄才能听到低沉至极的哭声。?
司徒玄惊坐而起,身上不自觉出了些许冷汗。
越是用心去听,越能听到那低沉压抑,悲伤而凄凉的哭泣声,在这个春寒料峭的冷雨夜,十分瘆人。
虽然心里在反复权衡,但司徒玄的动作更快,披衣而起,直接走到正房门外。
右手推在门板上的时候,司徒玄心中才猛然惊觉∠岳这么死要面子的人,如果让自己看到他如此失态的一面,会不会升起灭口的想法?
不过想到岳不群对自己亦师亦父的照顾,还有越所有人的信任,司徒玄的手指最终敲在了门上。
“咚,咚咚。”
岳不群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是玄儿么?进来吧。”声音有些低落沙哑。
司徒玄推门而入,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到岳不群衣着整齐,端坐在桌案旁,手边放着一张打开的信纸,面带泪痕。
岳不群用手揉了揉眼角,开口说道:“吵到你休息了么?”
司徒玄低声问道:“到底怎么了,师父?”
沉默了半晌,岳不群才指着信纸回答道:“家中寄来的信笺,言称家父上月底弃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