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并没有如同无数描述的那般，昏迷了过去，或者是阵亡了去参见阎罗王，相反，他的头脑一直很清醒，而且比任何时刻都要清醒。
虽然很痛很痛，痛到他觉得就算现在直接被人用拍砖拍死都会感激拍死他的人。
但他偏偏只能是睁着双眼，如同被点了穴般僵直地站着。
他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正在急速地运转，而且速度很快，很热，就如神州九号穿越大气层一般高温和高速相伴。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元正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一根根地撕扯，重新梳理、编排，像电脑程序打补丁一般，被修正，更新。
此刻，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如同现实的电影一般，他感觉到物体在动，空气在流通，但他却参与不了其中，如同一个被定格了的旁观者。
杨菲走过来了，她看着外面惨不忍睹的红色Z4，在张扬耳边用高达一百二十分贝的声音尖叫了一声，随后戛然而止，白嫩的双手蜷缩成拳，紧紧抵住红润的樱唇，清澈的美眸圆睁着，死死盯着窗外那辆被砸得稀巴烂的红色宝马Z4流露着迷茫和不甘的眼神。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脚下踩着的那双足足有十公分高的蓝色高跟鞋尖此刻正踩在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