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胸中的郁滞总算散了一点,不落在凤仪宫无疑是少了一层风险,天黑风寒,但愿外头真的少有人走。然归根是事关重大,即使有那么一丝安慰一丝侥幸绕于胸怀,贵妃却也是再也坐不住,她顾不得披上一件御寒的外衣便急急向外赶,不是信不过葵敏葵枝二人,只是多一个人总归多一对脚两只眼睛,她没有理由干坐苦等,若事有败露,岂是她一人能挡得住?翰云居、永侯府,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儿不都跟了添罪孽吗。贵妃心急如焚,她挽起裙摆几乎是小跑着冲出苑门,呼呼的冷风作威作福灌进她半张着的嘴里,腔子里被搅得四分五裂般难受,然这又算得了什么,那封信才是真命啊。
“这么晚了,贵妃一个人出门?”有吊儿郎当的声儿荡在黑漆漆的夜色里,贵妃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人是谁,此时此刻,贵妃哪还有工夫与他磨叽,也没心思去琢磨这光景他怎会出现在这里,贵妃理也没理他,直直向前走去。
那人皱了眉头,像是气着了,狠骂一句,任性的女人。本|能的抬脚转身,然只走了两步,便住了步子,抬头望望这星月全无的夜空,到底是挂心不忍弃之而去。
夜的黑不止蒙蔽了别人的眼睛,也加深了贵妃的焦灼,她一步一步行的极慢极慢,只怕落了一处坑,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