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面前坐着的这个人怒瞪着眼睛,声音里是不可掩藏的怒火和颤抖,“这不可能!”
段淮宁不愠不火,又肯定了一遍:“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傅书朗突然深吸了一口气,颓然地垂下了肩膀,重重坐下,眼神里依旧是不敢相信的色彩。
怎么会?
明明昨天晚上还好好的,还在给他唱杜丽娘的秋倌,怎么就突然跳江了呢?怎么会……?
现在想起来,傅书朗才发现昨儿自己是有多绝情,真真不是个东西,难道说,真是他逼死了秋倌?
「秋倌我可是一点儿都不喜欢杜丽娘。」
「杜丽娘不是死于爱情被破坏,而是死于对爱情的徒然渴望。就像我一样,岂不是太过可悲?」
「等等!等我唱完这一曲!」
「就等我唱完这一曲,就这一曲!秋倌发誓,从今往后,秋倌再也不纠缠傅少爷,这还不行吗?」
这还不行吗?
这还不行吗?!……
秋倌近乎哀求的表情,历历在目,他说过的话更是一句句地在傅书朗的脑子里炸开,原来,秋倌说的不纠缠,是这个意思,原来,昨天就是秋倌的终点。
秋倌生于戏台子,死于戏台子,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