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少爷回来了。”那伙计本来是来报喜的,却没想到讨了一顿骂,怯怯懦懦地哈着腰,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知道了,知道了!”钱伍不耐烦地把人给挥退了,扭头看到碎了一地的杯子,瞄了一眼李邱生,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似的,“李兄,就按你说的办,一不做二不休,可你得帮我,你看我儿子还……”
“放心,放心。”李邱生一听钱伍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高兴还来不及,“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至于怎么收场,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李邱生拍了拍钱伍的肩膀,就告辞了。
人都是这样的,没有危及到自己的时候,遇到麻烦往往会想着能躲则躲,只有与自己的利益相关时,才会横下心来。
月圆夜,崇芗路。
黎塘从下午就待在那里,那一带过去是乡野,后来接连有人办了工厂,田慢慢也就少了,原先住在那里务农的居民也都搬到了别的地方,那里几乎就只剩下工厂了。
选在这里下手,确实是个好地方,只要入了夜,厂里的员工都走了后,这一带除了留守的门卫,几乎就是没有人了,不管是杀人还是放火,都不会有人发现。
夜渐渐深了,可能是天气不太好的缘故,明明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