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乖张,平日里,任谁都请不动。
今儿倒好,他自个儿摆宴,请了一堆客人来,有幸受邀的,还不都是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不过,这样的人群中,得除了傅恺庭才是。
“来来来,都别站着,坐下吧。”戚五爷心里思量着,这个傅恺庭不来也罢,也免得要他看人脸色,来了个傅大公子——呵,只要还是姓傅的,就都能成事。
戏台子上,正是秋倌在唱那一曲《牡丹亭》,真可谓是“珠喉宛转绕梁曲,玉貌娉婷绝世妆”。
可这样一出好戏,唱的却不是时候,底下都是些急于攀附戚五爷的,真正把心思放在戏上的倒是没有几个,真真是可惜了。
傅书朗刚一进来,就瞧见了戏台子上的人,确实故意避开视线,不敢看秋倌。
可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好不敢的呢?
秋倌也不是什么不识好歹的角色,要是傅书朗尚且对他有意,他哪怕豁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哪会在乎那些流言蜚语?
可偏偏傅书朗是这么个态度,躲着他也就算了,连最后的话都托别人之口告诉他,他是真的心寒了。
秋倌瞄了一眼下面的傅书朗,心里冷笑了一声,水袖一甩,便正如他所说那样,只唱自个儿的戏,再也不愿去想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