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天没有声音,就在黎塘以为总算消停下来的时候。
“……浅生,你过来,给我解个衣服。”
秋倌的右手手腕断了骨头,动起来多有不便,连碰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黎塘眉头一皱,权当没听见。
“诶,我说你……”
细细的鼾声从屏风后传过来,秋倌探出个脑袋,才发现黎塘背对着他,睡过去了,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这么快就睡过去了。
脱不下衣裳,秋倌一气之下,索性和着衣服就进了被窝。
窗户虚掩着,夜里有风透进来,秋倌的梦呓声混在里面,朦朦胧胧的,像是黎塘的幻听。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黎糖就起了,倒不是睡不着,而是楼下传上来响动,吵得他不得不醒过来。
要说这梨花苑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不容易,天不亮,一群孩子就在楼下的院子里练功:“……望家乡,去路遥,想母妻,将谁靠。俺这里吉凶未可知,他那里生死应难料……”
练完了,还得单个抽查,要是哪个敢背错了唱词,可得挨一顿家伙。
赵班主坐在院子中间,手里抓着戒尺,看见哪个懈怠了,上去就是几板子,剩下的连呵欠都不敢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