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明儿秋倌好了,再来谢罪。”
赵班长说得诚恳,傅恺庭也不好再咄咄逼人,既然是新角儿,自然要宽容些。
“诶,什么谢不谢罪的?既然病了,就叫秋倌好好歇着。”傅恺庭抬手摆了摆,并不在意,目光盯着台上的人。
这曲目唱的正是《杜十娘之怒沉宝箱》,情感的拿捏本就不易,若要扮得好,扮得传神,没个几年功夫是不行的。
“这新角儿叫什么名?”
赵班长一顿,今儿本还想着把这孩子给撵走,不准备收他进班,哪会给他起什么艺名?
“琴浅生。”赵班长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当是交代了。
台上的乐声突然急促起来,“杜十娘”手捧百宝箱,唱到:
“骂李甲,狠心贼,
道貌岸然心地黑!
昨日你尚且山盟海誓,
今日你摇身一变口是心非。
你说甚么家庭声誉诚可贵,
你道甚么锦绣前程入春帏。
十娘我出身卑贱有何罪,
你害得我呀——
茫茫天地无处归。
我这渔家女与你这贵公子难以匹配,
怨只怨苍天不公实可悲。
可叹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