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气得一病不起,含恨而去,树倒猢狲散,彼时依附着徐家本家过活的叔侄舅婶,顿时逃得一个比一个快,别说是仗义疏财,连口热饭都不肯施舍。
无奈之下,白瑾梅变卖了嫁妆,又像娘家人讨了些钱财,好说歹说,将徐晟涵劝去了边远偏僻的小村落里,也便是关林村。白瑾梅想着,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就算日子苦一些,于她来说,那也是甜的。
可徐晟涵不这么想,他才二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施展抱负的时候,怎能甘心就此在山野乡村中做个莽夫,无为而终?
离开了关林村,驱车直入,去了夜城,却没想到那会是一条不归路。
“我就是在夜城,认识了你的父亲,唐谦。”徐晟涵的目光笃定地望着黎塘,听见“唐谦”这两个字时,不紧浑身一颤,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徐晟涵的眼神也认真起来。
张了张嘴,很久才发出声音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出事的时候,黎塘不过是个幼童,记忆里除了那场大火,什么都忘了,就连梦中爹娘的长相,都是模糊的,只记得有人曾温柔地一声声唤着他:“宁儿、宁儿……”
“人如其名,你父亲他是个仁厚、谦逊的人,本在军中任职,辞官为商,却正气凛然,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