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安州,一幢民宅。
这是一个锦衣校尉的娘舅家,四大金刚无处可去,掳了人之后便一口气跑到了乐安州,借了他这亲戚家暂住。这个校尉的娘舅家在当地也算是殷实人家,家境不错,宅院也大,西厢现在整个儿都被锦衣卫的人包了,那个校尉的娘舅得了外甥的嘱咐,知道这些人不好惹,也吩咐了家里人,千万不要去西厢惹麻烦。
好在这些人食宿钱拿得很大方,这位娘舅权当是把西跨院儿整个租了出去,对发生在那里边的事不闻不问。
“哼!你若早点招供不就好了?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郁南冷笑着瞟了徐泽亨一眼,旁边一个识字的校尉正趴在案前,刷刷地写着口供。
徐泽亨的骨头算是够硬的了,在锦衣卫的诸般刑罚之下,折磨得他皮肉靡烂,骨断筋折,才几天功夫已被折磨得没有一点人形,犹自咬紧牙关,坚不吐实。
他一直声称自己是良民百姓,根本不曾参加过白莲教,也没接触过白莲教的人,可是锦衣卫既然已经把他弄了出来,还在乎他能不能活着回去么?诸般刑罚一一施展,真是一个铁人也要被拆碎了。人的意志力是有极限的,一些剧烈的痛苦,那是真的可以叫人宁可求死,也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