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文没有作声。他再次拿起手机,给兆邦文的秘书打了个电话,问他下班之后,是否有空。竹治西的秘书自然知道兆邦文的用意,看样子兆邦文还不知道,把这个终究他要知道的消息提前告诉他,不但没有任何成本,而且还能卖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得知结果之后,兆邦文整个人都靠在沙发背后。这样的结局即在意料之中,又在预想之外。他把自己的秘书留下,每次来省城,他都不会空手而来。这次也不例外,原本是给竹治西和他的秘书各准备了一份,现在他决定,全部交给秘书。他不敢奢求竹治西能原谅自己,毕竟这样的事情。落到谁的头上都会勃然大怒。
在回焦遂的路上,兆邦文逐渐冷静下来,在省城的时候,他当着竹治西的面确实很沮丧,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庆幸。如果在年前这件事被人知道。那时正值干部提拔任免的关键时刻,不要说自己这个政法委书记没办法担任,恐怕已经到手的公安局长可能都会被调整。
回到焦遂的兆邦文,心境已经发生了翻来覆去的变化。原来他总以为自己有竹治西的支持,在市里也应该有一席之地。但现在,他已经成了无源之水、无根之木,如果说原来他可以在市里独善其身的话,那现在,他就必然要考虑站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