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耐烦,伸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大声说道:“吴先生,你已与乐娘过了一夜,算是老婆子未过门的姑爷。你的事就是老婆子的事,有话尽管说便是,休要客气。”
吴秀才见李妈妈如此执拗,心下越发难堪,不由转头望向白威,露出了乞求的目光。白威见吴秀才如此模样,知道他有难言之事,是以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吴先生,咱们虽然相识只有两日,不过白某将先生视为挚友。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不必有丝毫顾忌。”
吴秀才见白威大包大揽,心下稍安。他搔了搔头发,口中说道:“白先生,这事……这事吴某实在难以启齿。”
白威笑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妨直说好了。白某不才,若是先生有事要我帮忙,白某必定竭尽全力,吴先生尽管放心好了。”
吴秀才将牙一咬,口中说道:“好,好。白先生也是读书人,自然知道读书人的苦楚。实不相瞒,此次吴某赴京赶考,所带盘缠并不多,途中生了恶疾,为了治病已将盘缠大半花去。到了东京汴梁之后,又错过了科举,盘缠所剩无几。无奈之下,吴某只好赁了一间屋子,开馆授徒,指望着赚些银钱糊口,以待科场重开,好去搏取功名。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金人攻入汴梁城,吴某只得弃了书馆,如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