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还要鸡蛋里面挑石头,挑起言语之争,太过不知好歹了。
念及此处,慕容丹砚不由有些担心,生怕安抚使恼怒之下,又与马郎中生了龌龊,不肯让他为自己治病。没想到安抚使神情平静,并无丝毫怒意,只是淡淡一笑,口中说道:“马先生说得不错,本官素来痛恨贪官污吏,以‘君子固穷’为座右铭,除俸禄之外,不取一钱一文。若非如此,当年马先生的案子并无半点油水不说,还要得罪许多人,无人肯接手,最后才会交到本官手中。后来本官受到奸臣构陷,被赶京城,又遭奸贼拦截追杀,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原本微薄的几十两宦囊银子也花得干干净净。虽然最后承蒙皇上天恩浩荡,起复还京,又升了官职,可是单凭俸禄只能勉强糊口,别说赠给先生几十万两银子,只怕几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安抚使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目光越过众人,直向堂外望去。慕容丹砚见安抚使神情凝重,略略带了几丝忧伤,心下暗想,当年小鱼妹妹的亲生父母为了逃命,不得不远避关外,一路上不晓得吃了多少苦头,已是陷入绝境,否则也绝对不会将小鱼妹妹托付给柳生旦马守这个老贼。看伯伯的模样,似乎又想起了当年逃亡的情形,才会如此悲伤。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只听安抚使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