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宗岩被厉秋风说穿了心事,饶是他一向厚颜,却也有些尴尬。只听他咳嗽了两声,这才开口说道:“厉大人想多了。老夫已决意离开中土,所谓王图霸业,只当是一场旧梦。只不过老夫在扶桑的仇家也不少,回到扶桑之后,必定又是连番血战。暗器是我柳生一族保命的利器,其中的秘密一旦被仇家知道,威力便要大打折扣,要想保得老夫族人平安,只怕不大容易。”
厉秋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柳生先生武功通神,放眼天下,也只有慕容秋水老先生能胜阁下一筹。扶桑国远在万里海外,国民未经圣人教化,哪里会有什么武林高手与柳生先生为难?柳生先生所谓的仇家,无非是昔年在扶桑朝廷做官时的政敌罢了。这些人都是锦衣玉食之辈,绝对不是什么武功好手。柳生先生只怕连长剑都不必拔出,便能将这些人尽数杀死,又有什么顾忌可言?”
柳生宗岩性子倨傲,甚是自负,自从随柳宗岩习武以来,若论起单打独斗,从来没有吃过亏。当日在南京与慕容秋水一战,虽然他最后被迫退走,却也并非是败于慕容秋水剑下,而是朝廷大佬早就算计好了。他们打算利用柳生宗岩引走锦衣卫和东厂的高手之后,害了正德皇帝的性命,再借慕容秋水之手,杀掉柳生宗岩灭口。是以正德皇帝落水